陈洁雯教授综论﹕第二汉语方言的习得与表达汉语方言的策略

发布时间:2021-08-06 来源:暨南大学汉语方言研究中心

陈洁雯教授综论﹕第二汉语方言的习得与表达汉语方言的策略

汉语方言研究中心南方语言学论坛系列讲座之第83-84期合辑

 

由暨南大学汉语方言中心、暨南大学发音语音实验室主办的第8384期南方语言学论坛由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哥伦布主校区东亚语言文学系陈洁雯副教授主讲。此两场讲座均采用在线上线下结合的形式进行,语音学、方言学等相关专业的本硕博学生到场聆听学习。

图为陈洁雯教授线下讲座现场

第一场讲座于202174日早上9点在暨南大学第一文科楼223进行,主题为“孙中山先生1924年粤语录音﹕第一方言与第二方言产生的相互影响”(Dr. Sun Yat-sen s 1924 Cantonese Audiorecording: The Interplay of First and Second Dialect Speech Production),由刘新中老师现场主持。

开讲前,陈洁雯教授首先讲解第二语言习得以及第二方言习得的概念。讲座开始,陈教授对孙中山先生的生平进行介绍,使在座学生们了解到孙中山先生从小习得第一方言香山片粤语及十八岁后习得第二方言广府片粤语。第二,陈教授探讨了孙中山先生1924年的粤语演讲录音,指出该段录音虽是广府片粤语,但由于受到第一方言香山片粤语的影响,孙中山先生在演讲时有些字读成了香山片粤语。第三,陈教授指出该段录音所反映的语音变异现象在声、韵、调中都有所体现。在该部分中,陈教授以语图方式直观地显示对比了演讲录音及母语为广府片粤语发音人的发音差异,揭示了第一方言与第二方言产生的相互影响现象。

最后,陈教授总结了孙中山先生虽有意识地消除自己第一方言香山片粤语对演讲的影响,但在辨别广府片粤语声调阴上阳上、阴去阳去等情况时,孙中山先生仍然难免受到第一方言的影响,并以此说明年龄是影响第二方言习得的重要因素。 

图为陈洁雯教授线下讲座现场

第二场讲座于75日上午9点在暨南大学第一文科楼223进行,主题为“‘我手写我口’:利用训读及其他方法来表达汉语方言”(“我手写我口”: Making Use of Xùndú (训读) and Other Strategies To Render Local Chinese Dialects),由刘新中教授现场主持。

讲座开始,陈教授先指出清代诗人黄遵宪的口号“我手写我口”不只出现在普通话书写的层面,在汉语方言书写层面也有广泛的应用。接着,陈教授介绍了汉代许慎提出的“六书概念”,并说明如今在汉语方言中,假借和形声常见于粤语书写,此外还有训读及“mixed script(混合式)”等方法表达汉语方言。所谓训读,就是用方言口语常用词的字音去读另一个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字。据研究,17世纪的《澳门记略》中已出现训读现象。而早在上世纪50年代詹伯慧老师海南方言中同义字的‘训读’现象一文,便已揭示汉言方言中存在的训读情况。从目前研究来看,汉语方言中闽语存在的训读现象较为普遍,粤语则较少出现。究其原因,是由于粤语更多使用创造新字、假借等方法来表达方言字音。陈教授还介绍了21世纪香港粤语新出现的表达策略,如使用英语字母、“Kongish(混合香港粤语及英语)”等生动创意的表达方法。最后,陈教授总结了对于“我手写我口”的方言书写策略的思考,并认为这个课题在粤语地区的方言写作,包括在网络上的使用形式,有很多值得探索和研究的地方。

图为语言学专业学生向陈洁雯教授请教问题

在问题讨论部分,陈教授与线上线下的师生围绕本期讲座的研究课题进行热烈的讨论。陈教授的讲座深入浅出、学术氛围浓厚,让我们了解到目前国外汉语方言研究的前沿知识,与会师生皆表示受益匪浅。讲座在大家的热烈掌声中圆满结束。

(摄影:杨玉婷 撰稿:陈家欣